紀(jì)柏惟偏過身看不清向知榆的神色,以為她是心疼了,輕聲笑了笑,隨意摸了把那道疤:“之前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,已經(jīng)好了?!?br/>
向知榆盯著紋身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指尖不自覺伸過去,若有似無地碰了碰那里。
紀(jì)柏惟身子一僵,動作停滯。
他忘了脖后還藏著一個晦澀的心事。
“紋這個,疼嗎?”向知榆紅著眼,喉間發(fā)出滯澀的聲音。
她忍不住上前環(huán)住紀(jì)柏惟的腰身,整個人貼在他的背后,將微紅的眼睛埋在他的頸窩處。
紀(jì)柏惟感受到背上的熱度,心臟重重地頓了下,嘴角上揚,語氣輕緩,像在安撫她:“有點,但還能忍。”
“笨蛋?!?br/>
“北門離宿舍很遠,我基本沒去過那邊,你等錯了?!?br/>
向知榆悶聲道,卻一字一句砸進紀(jì)柏惟的心里。
他猛地回過頭,捧住向知榆的臉,長睫輕顫,眼中有難以置信。
他等在京州大門口這件事,沒多少人知道,他也沒想讓向知榆知道。
能重逢已經(jīng)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。
“你怎么這么傻,要是當(dāng)時那個石塊偏一點,大一點,你會死的……”向知榆抽泣著,閉上眼感受著他的溫度,眼淚如注,“沒必要的,我不值得你這樣,我這十年里甚至連濱寧都沒回去過一次,只會隔著屏幕看著你?!?br/>
向知榆手握緊,無聲地啜泣著,陷入了無盡的自責(zé)當(dāng)中。
而紀(jì)柏惟在無人知曉的時光里,一直在思念著她。
這十年里她都做了什么呢,好像什么也沒做,傻傻的被時間推著走,從輕狂到膽怯,一步步把自己關(guān)起來,回頭一看,一點長進也沒有。
甚至再次與他相逢時,心里想的也是逃避自卑,不敢走向現(xiàn)在的他。
聽到這些話,紀(jì)柏惟心疼得將人抱在懷里,低頭吮著向知榆的側(cè)臉,從下到上,吻掉她的眼淚,鋒利的眉眼此時笑意縱深,聲音低沉暗啞,帶著無盡的柔情: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當(dāng)明星?!?br/>
“當(dāng)然是為了讓你看到我,不論你躲在哪里,我要你抬頭就能看見我,想忘都忘不了。”
他的唇角勾起,帶著點得意,低頭吻了吻向知榆詫異的眼睛,像是怎么也吻不夠似的,嘴唇黏在她身上,語氣狂狷帶著笑:“你要是不值得,老子才不屑做這些?!?br/>
當(dāng)年的向知榆太美好太難忘,他舍不得放手。
在她從礁岸邊拉回他時,在她教他游泳時,在她當(dāng)著江闊面帶走他時,在她哭著告訴他沒有錯時……
這輩子就注定非她不可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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