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暄玉回去之后,認(rèn)為危彩菱不可信,打小就敢跟皇子打架的人,怎么可能會有所顧忌,不敢動朝廷官員。
為了避免危彩菱傷害文楨,顏暄玉派人跟蹤了她,果不其然,幾天后危彩菱帶著人到文楨府上去了,顏暄玉立馬也帶著人跟了上去。
事情緊急,顏暄玉沒讓人通報,直接進(jìn)了虞文楨家,小廝熟悉顏暄玉也就沒攔著她,就算要攔也攔不住,上一個帶著護(hù)衛(wèi)的姑娘已經(jīng)闖進(jìn)去了。
下人說虞文楨人在書房,顏暄玉腳步不停,順著路就到了目的地,可書房外沒人,危彩菱帶的護(hù)衛(wèi)呢?房門關(guān)著,沒有打斗和慘叫聲,他們已經(jīng)不在書房了?還是說是她誤會了,危彩菱根本不是來找麻煩的?
除了一兩聲布谷鳥叫,就聽不到其他聲音了,連爭吵都沒有,安靜的有些詭異,顏暄玉直覺事情好像不對,她輕聲走到書房門外,想先聽聽里頭的動靜。
里面有人說話,是危彩菱和虞文楨說話的聲音。
“你做得很不錯,這些金元寶是賞你的,以后呢,就請你繼續(xù)對顏暄玉好,等本郡主贏了賭約,本郡主會讓你如愿進(jìn)戶部鍛煉的?!?br/>
“你在說……”
“好了,做交易本來就講究個誠信,本郡主不會壞了規(guī)矩的,你盡可安心?!?br/>
他們還在爭論些什么,顏暄玉只覺渾身血液都冷了,怪不得幾天的時間虞文楨就對自己改了態(tài)度,以前只對顏暄念溫柔小意的人,開始對她溫聲細(xì)語精心呵護(hù),原來是收了別人的好處。
為了官途,忍著不喜來接近自己,真是難為他了啊。
瞬間盈滿眼眶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掉落,粘濕了她的衣襟,這就是危彩菱說的她太在意虞文楨會輸?shù)脑騿??他們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,是生辰宴那次,危彩菱硬拉著自己,虞文楨說他相信她開始,還是更早?
顏暄玉腦子里亂糟糟的,背叛、欺騙各種感情雜糅在一起,而其中最強(qiáng)烈的就是憤怒。
他不是口口聲聲不為五斗米折腰嗎,他不是不接受自己的幫忙嗎,他不是鐵骨錚錚不與世俗同流合污嗎,這算什么,算什么啊,到頭來他還不是跟那些人一樣,一樣為了升官發(fā)財不擇手段。
顏暄玉怒極了,她一把踹開門,陰沉地盯著室內(nèi)兩人,他們倆都慌了,著急想要和她解釋,危彩菱搶了先機(jī)。
“表姐你怎么來了,你別哭,不是你聽到的那樣,這其中有誤會的,你聽我解釋?!?br/>
解釋,有什么好解釋的,讓你們繼續(xù)騙她嗎,她一直知道危彩菱性格惡劣,沒想到惡劣成這樣。
“啪”的一聲,顏暄玉打了危彩菱一巴掌,把人打得有些懵,顏暄玉喝道:“我承認(rèn)我輸了,你滿意了?胡作非為也要有個度,你真是壞到?jīng)]救了?!?br/>
一個賭約而已,她要來這樣算計自己,從小就這樣,長輩們都是更寵著她的,她要什么得不到,非要和人搶,非要看別人傷心,人怎么能壞成這個樣子。
“暄玉,這件事跟我無關(guān),我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,突然闖進(jìn)來,找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,你信我。”虞文楨急了,暄玉好像誤會了什么,而且事情還很大,他雖然不知道什么賭約,可他清楚他這是被危彩菱陷害了。
一想到自己會被暄玉討厭,虞文楨手腳都要發(fā)涼了,他可以忍受其他的冷眼相待,可唯有她不行,她對自己是不一樣的存在,這一刻,虞文楨突然明了了,他對暄玉的感情不一般。
危彩菱捂著被打的半邊臉,添油加醋道:“虞文楨,收了本郡主的好處,跟本郡主玩過河拆橋這一套,當(dāng)初不是你給本郡主出的主意嗎?”
“危彩菱你不要血口噴人,暄玉你不要聽她胡說,你找人調(diào)查一下,肯定能查清楚的,我以前從沒有和她接觸過,也沒有做過任何欺騙你的事,你查一查,查一查就清楚了?!闭f是說不清楚了,此情此景,任誰都會誤會的,虞文楨求著顏暄玉調(diào)查,只要她肯查,一切都好說。
“夠了?!庇惺裁春貌榈模帜懿槌鍪裁磥?,論心眼,十個她抵不過一個危彩菱,論能力,她也完全不是虞文楨的對手,她何必多此一舉,再被人耍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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