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宴的當(dāng)天,太后的懿旨就傳達(dá)到了昱王府,昱王爺接旨后老不樂意了,這種大事,自家女兒都沒有跟他商量過。
自古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他這個當(dāng)?shù)亩歼€沒弄清桓翰墨那小子是個什么樣的人,女兒就被人叼走了。
在昱王爺不知多少次嘆氣后,郡主終是忍不住了,“太后不是跟父王說過,要為我選一門親事嗎?”
在郡主找太后賜婚的第二天,其實昱王爺已經(jīng)被太后召見,商量過此事了,明明前世接受的挺快的,怎么這次意見如此大。
當(dāng)然郡主不知道,前世在太后賜婚前,昱王爺已經(jīng)將桓家的底細(xì)摸了個干凈,才放心讓太后做主郡主的婚事的,而這次太過倉促,王爺還沒來得及調(diào)查,懿旨就到了府上,更何況還有桓翰墨的母親似乎不想要郡主做兒媳婦的流言傳出,昱王爺就更加氣不順了。
“哼,反正有太后做主,我這個做爹還操那個心干什么?!毙r候被太后養(yǎng)在身邊,比起他更親近太后,長大后回了府,還是跟太后更親密,如今在家沒留幾年,又要便宜外面的小子,昱王爺心里酸酸的。
父王在這種事情上計較是郡主沒有想到的,她和桓翰墨聯(lián)姻完全出于利益,并無半點情感,或者更直白點說,她只是要借和桓府結(jié)親的名頭來方便行事,等她滅了仇人或者大皇子登上大位之后,她再一腳踹掉桓家。
結(jié)親是一紙帛書,毀親不過也是一張帛書,難不成是她昨日演的那出戲過了頭,她的父王以為她真的心悅桓翰墨?
真是誤會大了,人妖殊途,不,鬼妖殊途,人間君子無數(shù),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選一只來歷存疑的妖怪,而且還是一只相當(dāng)討人厭的。
郡主扶額,算了,稍微暗示一下吧,而后難得好脾氣地哄昱王:“是我草率了,父王見多識廣,煩請父王替女兒打探著,若父王得知那人不是個好的,我就聽父王的話,尋個好時機(jī)退了親事,再請父王費心,重覓良人?!?br/>
郡主撿了些好聽的話說給昱王爺聽,犯不著為了這無影的婚事生氣,親是定下了,什么時候成親還早得很,說不準(zhǔn)壓根不會有成親的那一天。
“好,交給爹,一定好好考察那小子?!迸畠憾颊埶麕兔α?,昱王爺瞬間來了勁,他就知道,菱兒還是離不開他這個爹爹的。
來了興致的昱王爺立馬就出門去查探了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,郡主話都還沒有說完,也罷,就把從大舅公那里借來的人撥一半用來保護(hù)自家爹爹吧,盡量攔著他些,不讓他靠近妖怪,順便再探探桓翰墨的底。
說實在的,郡主很是好奇妖怪會對這件事有什么反應(yīng),按照一般的想法,他該得意才是,聯(lián)姻就意味著自己的示弱,他多次壞她的事,也是想要這等結(jié)果的。
不過,妖怪畢竟是妖怪,一般的想法不一定是對的,他也許會將此舉是她的挑釁,會進(jìn)行反擊也說不準(zhǔn)。
郡主從魏太尉那里借了不少人來,其中不乏武藝高強(qiáng)的將士,她在期待著妖怪的出招,對妖怪掌握得越多就更能收了他,既然是不容于世俗的東西,那就更應(yīng)該把他拉到太陽底下來。
郡主正在思考著桓翰墨接下來可能的行動,青槐從外頭進(jìn)來了,她輕步走到郡主身側(cè),向她稟告:“沈維崯沈公子來給郡主送禮,說是為了前陣子在懷瑾閣怠慢了郡主,特此送禮賠罪,郡主可要撥冗一見?”
“丟出去?!标幓瓴簧⒌募一铮龅氖虑樘?,暫且抽不出手收拾他,他還不識趣地一個勁往她跟前湊,真是礙眼。
丟出去?指的是什么?青槐不確定地問道:“郡主是指他送的禮?”
郡主顯然不耐煩了,“廢話,當(dāng)然是連人帶東西一并丟出去?!?br/>
“這……”明顯是不太合適的,伸手不打笑臉人,京城首富親自送了一堆珍貴的禮物來,就算不收也不必做的太絕,日后說不準(zhǔn)還有用得上這個人的時候,青槐本想說些什么勸解一下,可郡主眼底流露出對那人的厭惡,她就說不出口了。
也是,什么都比不得郡主開心,“好,我立馬去辦?!?br/>
青槐站于門階上,冷眼看著準(zhǔn)備了一大箱子禮物的沈維崯,禮單她看了,可惜了那些東西,她吩咐王府侍衛(wèi):“叉出去吧?!?br/>
“慢著?!鄙蚓S崯沒想到受到了這樣的待遇,他急道:“青槐姑娘,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在下只是送禮而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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