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出門時,居長寧將手中的信遞給齊溫柳,“你替我將這封信轉交給太子殿下吧?!?br/>
齊溫柳伸手接過,抬頭問她,“姑娘,你真的不等殿下回來后再離開嗎?”
“不了”,居長寧看著齊溫柳的臉,突然說了句,“我跟他之間沒什么好說的,也沒什么感情,用不著當面道別?!?br/>
齊溫柳面色不變,交疊在身前的手卻無意識地握在了一起。
“其實,你和太子殿下挺配的”,居長寧往前走,笑道,“我想了想,還真是只有你這種性格才能制住他。”
“姑娘不要取笑我,我只是殿下身邊一個侍女而已。”齊溫柳眼里漸漸苦澀,他和太子殿下兩人之間的身份有著天壤之別,她哪里能配得上他呢。
居長寧依舊笑,“說什么配不配,只要你喜歡他,他也喜歡你,那你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太子殿下喜歡她嗎?齊溫柳看著走在前面的居長寧,神色黯淡下來,如果太子殿下真喜歡一個人的話,那一定就是長寧姑娘吧?在他身邊的這十年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殿下對一個姑娘如此上心。至于她齊溫柳,頂多算是他的一個習慣,何談喜歡。
當局者迷,她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。對于齊溫柳和南遇的事情,居長寧沒有再多說什么,只是腳步不停往東宮外走。俗話說狹路相逢,居長寧看著相對走近的許良娣,慢慢收斂起笑容。
本想擦肩走過,可是許良娣卻伸手將她攔下。
“長寧妹妹,這一大早是要去哪里啊?”許良娣手中捏著帕子,慢慢圍著居長寧打量,“妹妹在東宮住了這么許久,怎么也不來找姐姐喝喝茶,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?!?br/>
馬上就要離開東宮,居長寧并不想多事,于是面上謙卑,“只是不想來叨擾姐姐罷了。長寧沒來得及和姐姐道別,我今日就要離開東宮了?!?br/>
這居長寧全然不復以前張揚的姿態(tài),看來爹爹真沒騙她,真施壓將這個小賤人趕出東宮去了。許良娣抬起頭,趾高氣昂,有殿下的庇護又怎么樣?還不是斗不過她爹爹。殿下在權衡利弊之后,還不是放棄了她。
“妹妹呀……”許良娣眼里有著顯而易見的嘲笑,卻還假惺惺說話,“你也別怪殿下,這男人啊,就是這么三心二意,見異思遷的?!?br/>
她上前將右手搭在居長寧交疊在身前的手上,眼里暗含著警告,“你可要看開一些,離開東宮后,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就得了,別再生出什么癡心妄想了。”
居長寧面色平靜,全然沒有正在被羞辱的自覺。
許良娣見她這副樣子,也知道自己在自討沒趣,冷哼了一聲,“居長寧,你一個待嫁閨中的女孩子,千萬要自尊自愛,別讓你的老父親也跟著丟人!”
顯然許良娣把居知良上次來東宮的事情當作一個笑話在講,居長寧終于有了點反應,她抬起眼眸,一雙清冷的眼睛盯著許良娣,就好像在說,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么話來。
許良娣到底是心中憤懣不平,她從一出生就是顯貴之女,后來嫁給太子,更是尊貴無比,卻沒成想被居長寧一個小小庶女鄙視不尊,她就是要好好給她一個教訓。
她和居長寧對視,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。她靠近居長寧,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話,“居長寧,整個臨都,我看哪家高門大戶還敢要你!得罪了本宮,注定你就沒有好下場!”
居長寧將視線落在許良娣神臉上,看著她憤恨的眼神,看著她暗暗自得的神情,突然從嗓子里發(fā)出了一聲輕笑,低低的。
“你笑什么?!”許良娣伸手去推居長寧,卻被居長寧握住了手。
許良娣怒了,大聲道,“你放開本宮!”
居長寧依言放開了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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