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翎,你放開我”,居長寧心中不虞,開始在他的懷中掙扎起來,依舊一副跟小孩子說話的口吻,“你這樣成何體統(tǒng)?!”
南翎聽著她的聲音,慢慢閉上眼睛,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,任憑她掙扎,依舊按住她的后腦勺不放。
一邊的齊明游看不下去了,走過來拉住南翎的胳膊,“南公子,你這樣輕薄我的侍女不太好吧?”
或許是意識到了這里還有另一個人在,南翎終于放開了對居長寧的禁錮,手卻徑直往下用力擒住了她的手腕,轉(zhuǎn)頭對齊明游說,“晴云公子有所不知,這位是我的故人,我們之間……”他看向居長寧,眸子里燦若星辰,“情深意重。”
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一句話,但被他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,不知為什么就變得如此……不同尋常。
居長寧在心中冷哼一聲,扭頭避開南翎的視線,可她剛轉(zhuǎn)頭就對上了齊明游耐人尋味的眼神,她立馬低下頭,也不知道是在躲避些什么,可是齊明游這么看著她做什么?搞得她跟南翎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(guān)系一樣。
眼前這個嫁不出去的女孩子可是他的親外甥女,齊明游語氣涼颼颼的,“你們認識?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居長寧抬起頭,清了清嗓子,“我曾經(jīng)是十三皇子身邊的宮女,僅此而已。”
齊明游眼神一變,下意識地將身體站直,“額……良國十三皇子?”
居長寧瞬間失笑,舅舅這這幾天是被弄傻了吧?看著他驚疑不定的眼神,居長寧點了點頭。
完了,官大一級壓死人!齊明游膝蓋一曲,跪到地上磕頭,“草民見過十三皇子!”
南翎牽著居長寧坐到桌前,一邊替她倒茶一邊將齊明游叫起來,“你不用多禮,我本意也不是自恃身份,以權(quán)壓人。”
齊明游剛站起身,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道聲音,“十三皇子這話說的,就好像是本宮自恃身份,以權(quán)壓人一般呀……”
南翎倒茶的手一頓,隨即依舊自若地倒著茶,并沒有回答溫哲的話。
居長寧看了一眼南翎,又看了一眼如入無人之地的溫哲,默默吞了下口水,好家伙,人全到齊了。
“長寧姑娘,我們又見面了”,溫哲走進來,笑著和居長寧打招呼,一副熟稔的模樣。
南翎搶在居長寧前面開口,“太子殿下,我們也終于見面了”,他朝著溫哲舉起茶盞,“不如以茶代酒,慶祝一下我們的會面?!?br/>
“樂意至極”,溫哲走過來坐下,自己為自己倒了一盞茶,和南翎對飲。
在此期間,居長寧看向齊明游,對方朝她搖了搖頭,她終于放下心來,只要他的身份沒有暴露就好。
“十三皇子的威名,在我們安國可是赫赫有名,從一個毫不受寵的皇子到稱霸西南的戰(zhàn)將,這個故事可是精彩至極”,溫哲放下茶盞,率先開口,“這幾年間和十三皇子你的幾次交手,都讓本宮印象深刻。”
南翎面上有著笑意,淺淺的,既不熱情又不失冷淡,“太子殿下過譽了,幾年前你從良國風光返國,一躍成為安國皇太子,讓安皇對你言聽計從,這奇聞事跡也讓我如雷貫耳?!?br/>
聽著兩人言語間的針鋒相對,居長寧忍俊不禁。溫哲一開口就鉆人痛處,先是說南翎不受寵,又說他征戰(zhàn)多年仍舊是個沒有封號的將領(lǐng),而南臨也不落下風,將溫哲狼狽逃回安國,軟禁安皇的事跡在明面上說了出來。
溫哲裝作聽不懂南翎的意思,撩起衣袖為南翎和居長寧倒茶,話中有話,“我們之間也算是有幾分交情的,應(yīng)該還不至于到兵刃相見的地步吧?”
南翎抬眸先看了一眼居長寧,眼里似笑非笑。交情?溫哲和他的那幾分交情應(yīng)該還落不到他的頭上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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