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來儀不由得一驚,想去捂他的嘴,雙手卻被禁錮著,她一時露出哀求的神色,卻更激得他唇角揚起壞笑,沒奈何間,仰起頭重又用嘴堵住了他。
叔山梧惡作劇得逞,一只手撫著她后心,垂眼看她微顫的長睫,收起作弄的心思,只是輕柔地回應,與她淺淺交換著氣息。
隔著戎服,男人的身體滾燙,如冬日的炭火灼燒,他的手臂仍在收緊,從吮吻到輕啄,沿著她的唇角,到下頜、耳后、脖頸……鄭來儀閉著眼仰頭,強迫自己不讓聲音從唇齒間溢出,直到某處些微異樣的觸感讓她一時清醒。
她深吸一口氣,要去推人,他唇齒間力道卻益發(fā)重了,絞得她舌根發(fā)疼。她只能偏過頭,發(fā)狠般咬住他嘴角,頓時嘗到一股腥甜。
叔山梧停下來,摟著她的手卻沒松,他低頭看她,唇角尤有血漬,卻是微醺而享受的神色,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,愈發(fā)有種平靜的瘋狂。
“我的血,什么味道?”他喘著氣在她耳邊問。
“混蛋!”
鄭來儀用力一掙,這回終于掙脫了。
叔山梧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,扯了扯嘴角,視線落在她穿著的衣裙——那是他親手挑選的,此時衣襟半松,已有幾分凌亂。始作俑者目光一時幽沉。
“是你逼我的,鄭來儀?!?br/>
“我何時——”她擰眉,聲音抑制不住高了些,轉(zhuǎn)而又偃旗息鼓。
“鄭來儀,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,一旦認定的事,我絕不改變?!?br/>
鄭來儀后退一步,咬著牙看他。
而叔山梧的目色已是極盡溫柔,語氣卻不容半點質(zhì)疑。
“我知道你的苦衷,明白你的處境。縱然有過奢望,只要你不愿,我絕不會強求,但你不要故意和我說那樣的話?!?br/>
他幽沉的視線落在她尚未褪紅的臉,“對你,我經(jīng)不得激?!?br/>
鄭來儀抿著唇,她知道叔山梧絕非虛張聲勢,怕自己再放狠話,會激得這瘋子又作出什么出格的舉動,只怕到時徹底無法離開這里。她沉默著整理好衣服,撫了撫方才與他糾纏時被揉皺的前襟,讓心跳逐漸恢復平靜,便轉(zhuǎn)身要走。
“等等?!?br/>
叔山梧彎腰,拾起她方才混亂中跌落地上的帷帽,走到鄭來儀面前,將她肩膀扶正,又動作輕柔地將綢帶在她下頜系好。
他的手指上移,指腹輕柔擦過她的嘴唇,經(jīng)過剛才一番蹂躪,那里腫的很是明顯,像暮春時節(jié)枝頭飽滿的櫻桃。
他閉了閉眼,克制住將她扣留在身邊的沖動,最后看一眼那緋紅尚未褪盡的臉,才將帷帽上的輕紗小心放下,遮住一切痕跡。
“去吧。”
鄭來儀稍稍平復一下氣息,不敢再待,轉(zhuǎn)身掀簾而去。
叔山梧站在原地,目送那抹背影消失,長出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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