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過后,商家重新開市,喬家的買賣也都重新開業(yè),迎四方之客,納八方之財。
去年喬家的生意深陷危機,卻又很快被喬致庸轉(zhuǎn)危為安,大大的從邱家賺了一筆。
達盛昌邱家目前還沒有恢復元氣,正在獨自舔舐著傷口,崔鳴九最后被判了流刑,經(jīng)過嚴格的復核程序,已經(jīng)被發(fā)配走了。
邱天駿對這個勾結(jié)盜匪的手下也很痛恨,商業(yè)競爭是商人難免的事,可是你勾結(jié)賊人搞人身傷害,這可是損傷信譽的大事了!
老邱是個說話算話的人,他認下的事,就不會再更改,硬是吞下了這顆苦果。
開春之后,去年高粱減產(chǎn)帶來的后果還是慢慢顯現(xiàn)了,邱家急于出手,高粱可謂是一點都沒留下都出了手,現(xiàn)在就感覺到坐蠟了。
剛交了這個月的厘金,邱天駿就感到一陣陣的肉痛,破了大財了這是!
至于喬家,去年喬致庸就在馬荀的建議下,暗中收購了一大批的高粱,趁著價格行情上漲,便一下出手,又賺了二十多萬兩銀子,大概相當于1國庫存銀。
咸豐心里苦??!
胡叔純的厘金新政公布后,迅速實施起來,喬致庸作為厘金分局的護衛(wèi)隊臨時守備,自然也不能逃開,喬家的生意店鋪,是第一個響應號召繳納厘金的。
山西商人多,商業(yè)相比較其他地區(qū)也更為發(fā)達,因此厘金征收的好的話,這將會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政收入。
胡叔純和他哥胡沅浦一樣,看待事物都有著長遠的眼光,并沒有考慮竭澤而漁,而是想要細水長流。
因此,在胡氏兄弟的主持下,晉省的厘金稅率定的并不高,不過也才1%而已,諸多商家倒是能夠勉強接受。
個別商家雖然有所怨言,但是在大勢之下也難以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,一個月的時間里,慢慢的厘金新政在晉省就全面鋪開了。
口內(nèi)口外,如今最流行的詞,就是厘金了。包頭的復字號,在馬荀的帶領(lǐng)下,也迅速響應號召,積極的繳納厘金,為復字號贏下了好的官面聲譽。
至于其他商家到底心里怎么想的,那就不能深究了。反正據(jù)說水家的戲迷東家水長清,硬是氣的三天沒開堂會,搞得戲子們都以為這位東家都改了愛好了。
元家老頭子倒是開明,對國家朝廷有著很深厚的感情,響應也很積極。
最不高興的當屬太谷的陸大可了,這個老摳門對自己的錢看的比生命都重要,讓他出錢,簡直是和挖他的肉一樣疼。
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和銅板被厘金局收走,陸大可心里這個委屈勁兒那就別提了。
讓他更生氣的,喬家喬致庸這小子竟然這么熱衷這事,跳上跳下的幫著吆喝,真是太過分了!
助紂為虐啊這是!
陸大可在家里憋了幾天,實在不解氣,帶著女兒一氣之下就跑到了喬家興師問罪。
喬致庸這些天來一直在家溫書,如今已經(jīng)是二月初九了,他準備過幾天就要啟程進京參加會試。
雍正年間以后,會試都改做了三月舉辦,時間和鄉(xiāng)試的一樣,考三場,分別在三月初九、三月十二、三月十五進行。形制和鄉(xiāng)試大同小異,都是考前一天進場,考后一天出場,共九天的地獄式難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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